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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 ——(五)Fin.

2023-07-10 23:42:18 来源:哔哩哔哩

“现在进行突发新闻播报……当地时间3时21分约12秒时,国家首席代表在巡视战情时因心血管疾病发作,抢救无效而死。现国家左翼派领导员应照宪法规定,由军事统计部长担任其职位,并同时获得国家最高军事指挥权……”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好的,欢迎收看今天的战况报道。当地时间8时21分,敌方战线已推至普兰卡桥对岸,据我方航空传输给予的政区图可看出,敌方的军营设在了距离市政局中心区。至此,我方毁坏桥梁的战略目的又一次失效。总体情况并不容乐观,军队人数已愈发稀少,同时,倒戈组织也开始了地区的武装运动……威胁着战况正常进行的因素依然非常多,但由于不可抗力原因:似乎战线将继续延长。

乐观的是,持久战战略对双方虽都不有利,但接下来我方进行的据点战和游击战将有极大的可能性逆转战争局势……”

“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现在是首都时间20点整。下面为您带来各个地区将来一周的天气预测报道。最近,我国已趋近寒潮剧烈期,来自北境的寒风将会对我国外城的民生问题造成很大的损失,前几个月种下的庄稼很有可能因气温而败坏年收益。以及,我国南部季风区最近可能将迎来一段时间的暴雨,请各防护组做好应灾准备。今天并没有战况的新消息,因此本播报的时长将延长至本日的22时结束。在这特殊的机会之下,我们由此请来了国家气象局的埃文斯先生。他和其他几位连线交流的气象专家将会统一发表对地理学科补救的看法……”

“……完成以上的解答过后,现在已经来到了……23点。时间已经不早,那么我们的栏目现在该正式开始了。本期的故事主题来自于上个星期的公众投票。在这场兴趣斗争中,[约定]这一个词语成为了我们最为青睐的主题啊……不知道各位,是否仍和其他人有未完成未实现的约定呢……”

“7时10分。直到本日8点,连环插播一条突发新闻。我军的新一轮作战取得重大成效,在数小时内消灭敌军一个团。以及,我方在缺乏大量战需物资的情况下违背了军需守则,众人认为这与新任的不当指导有关。据内部讨论和考察,一致认为领导员在昨日的战局中疏离职守,决定投票换举新一任领导员……”

“这个新的讨论,大家都听说了对吧。

这个情况,我认为,换举什么的措施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毕竟你看看现在内部的局势究竟有多么紧迫。民间也好,管理局那边也好,谁也不认。从历史上来看,某些运动为何会失败?因为根基不稳不牢固……

……看我们战局的昙花一现,我说点悲观的,输赢依然未必,况且,我们输的概率更大。一输就是输了个彻底,追求尊严的普尔人能忍受他国的屈辱?战后就乱了套了。到时候一个管不住一个……”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我们必定会输?”

“会输,已经是推一把成的事了。”

“小心这么说会……”

“网络也不是什么……”

“可笑,评论区关了。这就是对待国家问题的网络态度。”

“可笑的是你。”

“首都时间15点整,新任领导员成功保留职位。”

“……这个国家乱套了。”

“现在内城的情况呢——新闻在哪里!等了一小时了!”

“突发新闻报道……暴雨降临国家南部城区。洪涝灾害频发。”

“寒潮是不是也要来了……我的户籍还在北境那边,房子不能丢。”

“政府这下是在干什么啊……完全就不在乎什么民生领域吗?”

“喂,不会已经是?”

“以下为去年的国际贸易金额总瞰,烟草和小麦占出口总量前二……”

“当真……?市场粮食的价格完全不对劲啊。不是你再说一遍,这菜几斤?”

“新年,得这么过了……?”

“敲丧钟呢这是……一个两个。”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什么突发新闻了……”

“可能都常态化了吧,所以不突发了。”

“是不是该收拾东西跑路了?”

“跑去哪?哪都不是人待的地。”

“新年之际,国家与□□□国召开的对外会议在今日结束。会议内容将在10分钟后通过突发新闻公开。”

“活了?”

“活了才好,这算是临终托孤吧。”

“……等等就知道了。”

我曾读过一首诗。该是很久以前了。

试图回忆记忆的残缺之处是无用且荒诞的,但什么都总需要打破些麻烦的常规去尝试,除非你想在雾中迷失方向。

寒冷会吞噬人的意志,生命的根本在其下俨然同沙尘无异。

读一些句子,在手上写下来。墨水的浓重让那些印记无法褪去……便继续读它。乐此不疲。

可笑的经历,往往令过去的一瞬拓宽为永恒。

所以我应继续“可笑”下去。

这里不应存在任何属于我的记忆。

这里存在的一切均被苦难所覆盖。透过灯光去看身后的人家,仿佛可以触碰到那温暖,清晰认识到那一刻。

在那一日折返。大概已经足够可笑了吧。

因为一片荒原,一道深渊,或是一隅冻洋。你会因为什么而放下所追求的一切呢?

在决定返程的前一夜,我离开了那残酷的北境。

翻过几道铁丝网,攀过几座瞭望塔——仅仅在数小时前,我站在楼阁的边缘向下跃去。坠于雪中,竟毫无知觉。

现在,那个深坑已被白雪又一次占领,恢复了属于这片土地的温度。

那一刻,心中毫无动摇。

我知道,我该回家去。

我知道,人空之地不欢迎生命,除非我抛下手中的一切。

她没能来迎接我。多么可惜。

或许她就站在那条铁路的尽头?那冰冷的尽头。

或许我还不应变得冰冷,无论为了谁也好。

“……国家于1月12日2时23分与对立国达成一致妥协,以投降方式对外公开战争结果。发布《莱茵纱娜条约》,统一从今年6月起开始贯彻条约内容并适当洗刷财政内部体系。战争与战时政策从今日起结束并失效。以上为新闻内容,国家将在将来的几个月内解决公众问题,对此为怀抱期待的同志们深感遗憾和歉意,我们……”

现在,我站在列车熙攘的人群中,抬手捉不到扶杆。

一停,一动。我能感受到,众人、这世界,都在以这个节奏而不断前行。

因为我顿时惊醒。

这是个静谧的夜。因而我得以微靠着墙壁,缩在车门边的一角稍作休憩。

据说,战争结束了。就在这短短的几日内,就在我仍徘徊于那寒冷的几小时内。

现在,这样首一批能够回到内城的幸运儿,同时也是自找麻烦的倒霉鬼。

这一系列的消息从四面八方道来,颇没真实感。

那样的话语,还是应由机器对应着报道,才别有一番残酷的面目。市侩和无畏,这就是我所知的他们。过去的自己,必定也与此一般。

……

失败了……是吗。

这就是结局了。来得很自然,很空虚。

不去理会颤动的车身和不息的辱骂,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片残缺的国土,丘陵和树林间闪着微光。在它们背后无穷尽的深邃中,脆弱地仿佛走向终焉。

这个国家失败了。它理应如此,带着它那些不堪的子民走向赎罪的未来。

混乱,这是欠我们的。它理应铭记。

列车驶过几座城市。

——不再有光,比白纸还要污浊,还要惨淡。

蘸着刺眼的颜料肆意图画,却将其称之为艺术。

没人愿意欣赏这艺术。无声的孤寂、黑白的碰撞、理性的解脱……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荒唐的生命作画。战争当前,每一个人都是天才般的白痴,也是自我想象中的艺术家。

我们不是棋子,因而没有棋子那般的命运。

日子,终究还是一样过:直至没人再渴望任何外来的新鲜。

然后,终究得下了这趟车。

或看看家成了个什么样子,或一味掩面而泣。

列车到头。

没人说话。

轰隆一声,没人愿意凑上来,没人愿再留下些什么。

过去,就这样消逝了。从我踏入所谓“家”的那一刻起。

牺牲过,付出过,感动过……很抱歉,我必须尽数遗忘。

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孩子,不是什么无所谓的战士,不是什么惋惜命运的教师。

现在的我,是否应当取回那份属于我的使命?

长驻于那个浸于日光中的站台。

沿着一条轨道,向前止不住地行。

那是战场,还是乐园?

念诵着几则已被遗忘的文字,丢下不存在的包袱和矜持。

我应当回去。

回头看,亦或是向前看。

[我知道你的秘密,泽玛。那个夜,那个熏香,我不会。

我知道你的秘密,吉斯。那声雷,那个歉意,我不会。

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恩。我不是你,但不忘。

我想说,我们都一个样。

我们生于漫漫长夜,堕落于下一个黎明。

别当生命是个笑话。

别当生命是张定格。

生命是根烟草,被燃尽,才能散发出理会不得的熏香。]

那是首诗。

我提笔,在公路的栏杆上,将它们写了下来。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丢下了那最后一根的珍宝。

于是,我将诗篇卷成一根纸柱。点燃。

以上,献给你们。

献给无意义的过去和今日。

献给这般迷茫的人生。

献给这座城市,我的家。

就在眼前。

待我过去的梦醒,可以想起来的,这一切。一定。

1月17日,7点30分。自然醒,完美的早晨。

想起来,我可能忘了一个人。

“献给自己。早安。”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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